Coordinator_

烂纸壳子

“马卡洛夫”

*私设警告
*指挥官X人形警告
*一篇心血来潮的短打,通篇都在胡言乱语,没有重点

他收拾铺盖回家去了,带着两把枪和一枚戒指。他不知道离开格里芬是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就目前而言,他失业了,而他的存款只够他活上一个月……或许是这样吧,他不知道他用手指头掰出来的数字是否靠谱。三十天?二十七天?一个月又是多少天来着?行李箱的轮子“咔嗒咔嗒”地磕在台阶上,他甚至连带电梯的普通公寓都租不起了。这里是铁血侵占区边缘的一幢旧房子,所有设施都仿佛来自原始时期。它本该供人抒发情怀捞取财富,可谁也没有在铁血的眼皮底下寻欢作乐的胆量。也不知道哪个疯子把这改成了公寓,还招了一批不怕死的穷鬼入住。作为其中之一,他终于爬到了顶层,开了半分钟的锁。
格里芬几乎没有过辞退指挥官的案例,除非指挥官主动情愿,比如他。天知道那个精密得要命的心理测试怎么没测出来他溢出格子的同理心,自从他的副官重创一次之后他亲爱的马卡洛夫再没见过铁血一面,他甚至为她单独申请了一间宿舍,即使技术人员一遍又一遍告诉他马卡洛夫的零件亮得和刚出厂的小姑娘一样,他也坚持不把马卡洛夫放到任何一个梯队里,他说他觉着自己亏欠她。
隔壁区的指挥官说他是个傻子。
半年之后他给马卡洛夫买了戒指,带她去拆了核心,然后用几乎所有的工资带走了这个拥有战术人形外观的民用人形,还有她的枪。
马卡洛夫跟在他的行李箱的后面,把头发缠在手指尖上,把头发缠在手腕上,用头发包住自己的手。她一个人呆在宿舍发呆的时候就喜欢这么干,有的时候会用长长的围巾代替头发。她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指挥官把行李箱拖进屋子,她也跟着走了进去;指挥官把行李箱拖进卧室,她也跟着走了进去;指挥官把箱子留在卧室里,又走回客厅,她跟着指挥官走了过去。
“马卡洛夫?”
他吐出一个漂亮的颤音。事实上他对俄语一窍不通,他一共就会说三个词:早上好、晚安、马卡洛夫。而他并不是某个第一人称射击游戏里某个反派的粉丝,他没听说过那部老游戏,他只知道一个马卡洛夫。
“马卡洛夫?”
他又问了一遍,马卡洛夫这才反应过来她的雇主——她的前指挥官正在叫她的名字。“你怎么啦?”他继续问道,换了一种他们都比较熟悉的语言。
“枪。”她指着他的单肩背包。
指挥官的眉头在一瞬间拧在一起又恢复正常。他把背包摘下来交给她,“在中间的夹层里,你可以试试翻翻侧面的口袋。我们等下去吃晚饭。”
“人形不用进食,指挥官。”她把手伸进包里翻找,“你为什么不吃两个你昨晚放在行李箱里的面包然后去找个工作呢。”她摸到了一个戒指,然后从侧面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枪,“住在铁血边上可不是个好主意。”
说这话的时候马卡洛夫把弹匣从枪里抽出来,朝指挥官的方向放了一枪,“砰。”她小小地咕哝一声。而为自己绝妙的主意感到欣喜的男性并没有注意到人形的小动作,“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马卡洛夫。”他说。他背对着人形,手里捧着一些保存完好的雏菊——只是小小的一捧,这东西可费了他好大力气才弄到手。也许他应该在花市上挑上一束淡粉色的玫瑰花苞,或是一朵中等大小的向日葵,绑上浅色的心形卡片,在某个夜晚把花束悄悄放在她的寝室门前,等待她满怀喜悦的惊叫。送马卡列夫所属国的国花吧,隔壁区的指挥官说,不谙世事的战术人形一定会喜极而泣的。
“马卡洛夫。”
名字离开口腔时变成了一次呼吸。青年的脸红透了,重复这一俄语单词时他甚至有些迟疑,“马、马卡洛夫,”颤音因为紧张走了调,而他一时间接不上任何其它词汇,于是他把那名字再次重复了一遍,“马卡洛夫。”
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手中的雏菊花瓣也一同颤抖起来。在第三次叫出人形的名字时他转过身,“马卡洛夫。”白发的人形说,把手枪的零件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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